寶珀廠我去過,也寫過一個文章,或許給出一些答案 堅持,不只是對寶珀,對人對事都有啟發 我這里有一個例子,月相表不是寶珀原創,但寶珀堅持將它做成一個系列,成為品牌的一個NDA。 這需要時間和毅力,雖然大家只看到結果,這就是堅持的力量,滴水穿石。 半年前,老廖(廖昱,寶珀中國區副總裁)問我:“老A,你對寶珀有多少了解?”我想了一下,如實問答:“我還停留在20年前買表的時候,印象最深刻是你們家的日月星,還有從沒見過的表王1735。”“那一定要找時間去寶珀機芯工廠和制表工坊看看,作為朋友來不要有壓力,了解一下今天的寶珀,看完后再告訴我你的看法。” 對這個邀請,我起初是有些擔心和猶豫的,主要怕一些固有的思維影響我的判斷力。但最后還是決定放空一切,當自己是個小表迷,去朝圣瑞士復雜制表的中心——汝拉山谷,用“電子工程師”的外行身份旁觀。 從洛桑去汝拉山谷的路上,看著外面景色,還是掩不住興奮,畢竟是我第一次來到傳說中的汝拉山谷。進出山谷只有兩車道,想像一下,大雪封山的情況下,瑞士人反正沒事干,除了造人外,那就研究鐘表,這就所謂的“天時地利人和”。 一進Blancpain寶珀機芯工廠,接待的馬修(Mathieu)叮囑大家,這里不可拍照,然后我這趟神秘的處女行正式開始了。 想不到第一站是原料倉庫,有成堆排列整齊、不同尺寸及厚度的鋼帶、銅條。下一個大車間,看著銅條從機器左邊進去,經過沖壓從右邊出來一個圓形基板模型,
另外一臺機器將薄一些的鋼帶送進去,經過連續4道沖壓,吐出一個細小的手表零件。模具車間就在隔壁,工人根據圖紙生產和調整零件的對應制作模具,包括測試手表零件和成品的測試具,而在工具車間,四位工人在生產工廠所需要的各種刀頭及鉆頭,滿足傳統機床和CNC數控的需求,甚至連寶珀機芯工廠的手表安裝調試工具都是自產,看到這部分活脫脫的一個傳統機械加工廠,真是熟悉的工人階級味道。 外行看熱鬧,內行看門道,我做電子設計時,從原理圖到PCB(線路板)到樣板,針對特殊應用需要再設計測試軟件來采樣信息,對PCB測試也要做對應的測試夾具,因為自有產品,找不到通用設備就只能自己做工具,好處是一一對應,而且內部溝通更容易磨合,但伴隨著成本提高。雖然隔行如隔山,但內在邏輯是一樣的。 上到二樓才看到精加工設備,傳統的機械加工中心,操作員每出幾個零件初模就認真用牙刷一一清理它們,再一個崗位的工人則抽檢剛出來的零件,再人手登記在紙上,年復一年做同樣的動作,換我早瘋了。 終于看到CNC數控設備,設備昂貴,每臺從50萬歐到300萬歐不等,而且還在慢慢添加中,工具車間的刀頭在這里得到應用,根據程序運行自動更換刀頭,對零件進行加工,即使CNC數控出來的零件,也有人工工位做20選一的采樣抽檢。 這里我還是糾正一下對CNC數控機床的誤解,網絡上對CNC數控機床的理解,一塊金屬丟進去,經過超牛逼的程序控制多軸刀頭就出一個成品,感覺有了CNC無所不能。 其實,首先CNC得根據要加工的零件開發出對應的控制程序,根據不同的材質還需要配合不同的刀頭,如果一個機器臂要生產另外一個零件,那么就得更換程序和重新調整出樣。CNC數控適合少量多樣的樣品生產或大量的單一零件生產。
要知道鐘表的CNC數控設備不便宜,有實力的才買得起,成本的分攤需要時間和產量,那些以為CNC數控解決一切的思想者,真正去做實業的時候才會發現,理想很浪漫,現實很苦逼。 而且CNC數控只是整個生產鏈上一個小部分,而鐘表商需要從機芯設計、零件開發、組裝、測試、定型、小批量內部實際運行、量產、品牌推廣、銷售、售后,等待市場反饋再修改調整。 下一個車間是清洗,有多個不同清洗液體的清潔池對每個零件進行反復處理,但竟然聞不到味道。 換上白大褂和鞋套進入手表安裝樓層,首先看到一個房間在處理盤面的轉印,通過高倍電子放大鏡,將圖像放大在顯示屏上一一檢查,又幾個樣品放在旁邊,肉眼根本看不出啥瑕疵,但工作人員介紹經過檢查,確認這些是廢品。 我們參觀時應該是到了吃飯時間,只有少數工作人員在安裝部件,看到其中一位女士只在做把頭零件的安裝,每裝完一個,用目鏡檢查后再放一邊,盒子上貼著二維碼以便可以為后續安裝檢查來源。 恰恰不小心看到某兩大頂級品牌的訂單在完成最后的機芯安裝。 中午吃飯時候,我默默總結上午所見,瑞士制表業一直講究合作,可以機芯外購,表殼外購,零部件外購,最后組裝也是一種模式,那為何還要這樣累,寶珀從頭到尾、從A到Z每樣都要自己做呢?
其實很簡單,這才是真正的“Manufacture”,制造商核心技術控制在手,看起來成本是貴,但長期來說,命運在自己手,不會因為某短板被其他工廠卡著脖子。做電子那么久,見過被某零件缺貨搞得關門的案例多的是,沒搞過實業的很難理解里面的艱辛。 下午參觀夢幻中的圣地寶珀在Le Brassus大復雜制表工坊,正面照片已經在雜志上見過無數次,終于我也來了,這里竟然可以隨便拍照。 寶珀1735 1991年推出的寶珀1735腕表,是當年最復雜的腕表,匯集多項復雜功能——超薄、三問報時、陀飛輪、萬年歷、月相與雙追針計時,在其經典表殼內,其機芯足足由744枚零件組成,復雜世界紀錄在很多年后才被打破。當時的歷史背景,1989年安帝古倫舉行了“百達翡麗藝術”主題拍賣會,才真正將機械表復蘇點燃,要知道1991年推出寶珀1735腕表,倒推算一下研發周期,至少在1985年就已經立項,在沒電腦的時代,能做出如此高復雜的1735表王,可見當時寶珀在高復雜制表領域的高超技術及對市場的高瞻遠矚,站在傳奇1735表款的零件墻前,除了震撼,無話可說。 有了這樣的深厚技術背景,如陀飛輪、萬年歷、時間等式、三問、雙追針等都不在話下,更有卡羅素、中華年歷、機械式測深儀等獨創功能。 寶珀陀飛輪(左)和卡羅素 兩款寶珀三問演示
制表師在窗明幾凈環境中安裝測試,走過他們身邊時,對你微微一笑繼續投入其作品,與大復雜坊融為一體。 我不得不提FP機芯廠(2010年,Frédéric
Piguet正式更名為寶珀機芯工廠),FP與寶珀千絲萬縷的關系,親密無間的合作,自2006年以來,寶珀推出了不少于40枚全新機芯,無人可及。除了供應給寶珀自用外,也對外提供機芯,如業內大受好評的計時機芯Cal.1185,就被多個高級品牌使用,而百達翡麗的177機芯就來自FP
21。 Cal.1185 在大復雜制表工坊兩樓小角落有一個新成立的部門,歷史博物資料室,未來更多關于寶珀的歷史將被整理發掘,五十?的歷史就是一個最好的案例,誰第一個設計了現代機械潛水表?
眾說紛紜,其實答案很簡單,玩一下古董潛水款,看是否有單向旋轉外圈就行,因為當時寶珀注冊了單向旋轉表圈的專利,所以其他品牌類似的外圈只能雙向,只能等到寶珀的專利期失效,才能跟上,而單向旋轉外圈是潛水表最基本的必要功能。 寶珀五十? 在金雕工作室,國寶級大師在創作中,最讓我意外的是她用的工具已經有100多年歷史,源自她的爺爺,原來是雕刻世家,這份傳承在寶珀繼續發揚光大。 而我熟知的寶珀全歷月相,在20世紀70至80年代的石英風暴中,寶珀著重發展結合了全歷與月相的產品,至今,寶珀配備月相功能的腕表款式,已經達到60個以上,它囊括了品牌簽名式的美學元素,既是經典月相,也是經典寶珀,就是這份堅持活生生地將月相打造成寶珀的第二個Logo。 其實我的固有思維:寶珀為何是頂級品牌?內心深處不敢正視寶珀的高速發展是主因。百聞不如一見,橫亙在我心頭的疑惑一掃而光。 曬著太陽懶洋洋的躺在沙發里,端著酒杯看著美景發呆,無厘頭問馬修,為何這個餐廳有寶珀的掛鐘,馬修說:“這說明這店符合寶珀對美食的要求,這就是生活。” “生活”兩字一下讓我醒了,當浮躁的世界充斥著各種雜音,選擇適合自己的生活顯得尤其重要。 突然才深刻明白豪哥在廣州給我們分享的話:“傲慢源自偏見,偏見源自無知,放下偏見才有精彩發現。” 瑞士寶珀之旅不虛此行,我也學著成長。
第一次知道寶珀這個名字,是因為道長。 在錄制《一千零一夜》時,道長基本上每一集都戴表,這些表看起來還挺不錯的。忍不住去網上找了資料,才知道道長的表都是寶珀家的,而道長也是寶珀的文化大使。今天看到題主這個問題,忍不住想要班門弄斧,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了解到的寶珀。 印象最深的是寶珀的這些個文化大使,比如風格大使吳秀波、文化大使梁文道、吳曉波以及藝術大使馮遠征,這還令我挺詫異的,雖然這些人也是名人,但影響力畢竟有限,居然會有人找他們做自己品牌的大使,難道真像表友說的:“別人還在拼顏值,他們已經開始拼文化了。”?但不論怎么,他們堅持不用流量小鮮肉當品牌大使還是蠻難得的。 前幾天剛好在上海ifc看到寶珀的大復雜表展,聽了現場一個表友的介紹,對寶珀有了新的認識。 在頂級品牌中,寶珀的機芯打磨是可圈可點的,不論是幾百萬的大復雜表款還是幾萬塊錢的入門表款,在機芯的處理上,都堅持頂級的打磨品質,就算顧客看不到,也要堅持頂級的打磨標準,這絕對是寶珀的良心所在。 大家都知道,一只手機,零件都是來自各個不同廠子的,很多表也是這樣,但寶珀家表的設計、研發、生產、組裝和銷售都是自己完成的,甚至在汝拉山谷的制表工坊中,大復雜的表款都是出自大師一人之手,在表中是獨一無二了。 還有就是寶珀堅持只做全機械機芯,尤其是女表,寶珀家的女表不僅外觀很漂亮,里面的機芯也很精良。 這在各大腕表中可是獨一份的,就算是百達翡麗,也有很多女表是石英表,初級的表友可能不了解其中差別,但在一些資深的表友看來,石英表的機芯是一文不值的,差不多相當于一個是流水線產品,一個是私人手工定制的,哪個更高級,一下子就能區分出來。曾經有個表友感慨到:“寶珀讓女性朋友有了玩頂級機械表的權利”,想想也是蠻有道理的。 在80年代前后的石英風暴中,很多品牌為了求生存,紛紛做起了石英表,但寶珀始終也沒有放棄這個原則,而是選擇復興月相殺出一條血路,這就是作為一個品牌的性格,是我覺得她的堅持所在,也是我慢慢喜歡它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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